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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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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廳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夜川的態度。

他將酒觴放下踱步上前,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車峰道:“看來三皇子不僅要給本王的書童送禮,還給本王準備了一份大禮。”

東方謹聞此亦上前來作了一揖:“還請晉王明察,小王絕無危害殿下的心思,還請殿下給些時日,小王定當查明真相給您一個交代也好還自身一個清白。”

“清白?”夜川唇角勾起了一絲戲謔:“生為皇嗣,名利沈浮,血雨腥風裏哪裏還有什麽清白,三皇子可真會說笑。”

東方謹一怔隨即微微一笑:“晉王過譽了,車峰畢竟是小王的人,查明真相理應是無可推脫的責任……”

東方謹還沒有說完,夏青溪起身一邊擦著嘴角一邊高聲道:“我跟你一起!”夜川聽聞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下東方謹,拂袖而去。

主角離席,其他人陸續離去。車峰的屍體被擡走,夏青溪見狀上前去拉了拉東方謹的衣角:“栗飛,走,我們一起去查案吧!”東方謹笑笑:“雖本王與小郎君一見如故,但並非是你嘴裏的‘栗飛’,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夏青溪一怔,轉而又客套的附和道:“啊……是是……是我認錯人了,鄙人與三皇子一見如故,是小的造次了,那小的先退下了。”

她一面走一面用手拍著自己的額頭,嗔怪自己太心急了。若是他當眾承認他們倆是舊相識並且都是穿越而來,那還不被當成怪物給抓起來啊,還是栗飛想的周到,沒想到一向心思縝密的她卻由於一時心急給疏忽了。

但夏青溪畢竟是坐不住的,她太想見他,約麽著他回房後便偷偷溜了過去。

門沒有鎖,她心裏一陣竊喜,躡手躡腳走進去後,發現東方謹正坐在那裏飲茶,仿佛正在等她一般。

她踱過去在一旁坐下拿起旁邊一杯斟滿的茶一飲而盡,茶還是熱的,看來他真的是在等她。

“栗飛~~”夏青溪壓低了聲音,湊過去悄悄地在他的耳旁俏皮地喊了一句。

東方謹從那對令他一時失神的異色眸子中回過神來,耐心地對她解釋道:“我真的不是什麽栗飛,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東方謹,不過……你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在夢裏夢見了無數次一般,這種感覺很奇妙。”

夏青溪捏著下巴思索了一番,看樣子他不像在說謊,如果他真的是栗飛,根本沒有必要騙她啊。

難道說這裏的世界與現實中的世界都存在著一個“栗飛”?還是說栗飛在穿越而來的時候失去了記憶?又或者有什麽難言之隱要隱藏身份?好多個問題困擾著她,令她如墮雲裏霧裏,突然她靈光一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你把褲子脫了!”

東方謹還來不及詫異,門就被“啪”地一聲推開了,夜川的眸子裏好似要噴出火來,他一言不發,上來抓起夏青溪的手腕便往外走。

東方謹見狀道:“晉王真是好興致,沒想到還有偷聽他人墻角的嗜好。”

“本王書童管教不嚴,到處亂跑,本王這就捉拿她回去,讓三皇子見笑了。”

看她被拖將著出去,東方謹以手握拳撐腮,盯著門口他們離去的地方微瞇了一下眼若有所思。

“餵!餵!你放手我自己會走!餵!”夏青溪掙脫開他鐵鉗一樣的手,揉著自己紅腫的手腕,氣不打一處來。

記得栗飛右腿處有一顆紅痣,這還沒有來得及求證呢,他就沖進來壞了她的好事。

夜川突然停下來,夏青溪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他結實的脊背上,疼得她揉著鼻尖眼淚都快出來了。

“是故人?”

夏青溪頓時清醒了,揉著鼻頭囔囔道:“不是,我認錯人了,只是覺得他長得像我曾經的一個朋友。”

“哦?”夜川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興許是因為心虛,夏青溪不再言語,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屋。

“倒茶。”見她木訥的站在那裏,夜川開了口。

若是平時,她倒完茶後定會為自己倒上一杯,然後旁若無人地落座,可現在,她只為他倒了一杯,倒完後便垂首立在一側。

“坐。”

夏青溪望了夜川一眼,他氣定神閑地執著茶杯,面色較之剛才似乎是柔和了許多,她在他一旁落了座。

“你……為何總是針對他?”夏青溪以手托腮,嬌俏的小臉上掛滿了疑慮。夜川將杯子放下:“生為皇嗣,處在這個位置上,沒有立場去針對誰……”

“好了好了我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嘛!”夏青溪撇撇嘴。

“你可知那車峰是誰的人?”

“不是太子就是定桓王的,亦或兩者皆有,反正不是東方謹的,他沒有這個必要,自己來赴宴還帶個刺客,這萬一成功了,逃出去是個問題,這萬一不成功,能出去就更是個問題了。”夏青溪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人確實不是他的,他聰明就聰明在此,不管刺殺是否能成,他都有利。”

夏青溪臉上一變:“你是說他明知道車峰是刺客,卻還要假裝不知情帶他進來。”

“若是成了,他便賣了刺客的東家一個大人情,若是不成,他便可以順勢查明背後指使之人,賣本王一個人情。”

夏青溪沈默了,並不是他處處針對東方謹,原來他早就看透,自始至終,他都是那個站在局外的人。

仔細回想一下那個東方謹,他給她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他不再是生在和平年代的白衣少年而是波詭雲譎風雲動蕩中一心奪嫡的皇嗣,他應該有的是處在那個位置該有的城府謀略而不是她記憶中的單純。

他到底是不是他?夏青溪雙手托腮懊惱不已:“都怪你,進來的真不是時候,差一點就……”

“差一點就怎樣?差一點就把人家的褲子給脫了嗎?”夜川將茶杯“砰”地一聲放在桌上。

夏青溪被問住了,她與栗飛,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可現在他已經完全不記得她了,再說了,現在他們所處的時代連露個腳都算“肌膚之親”了,何況是脫了褲子看大腿呢。

夏青溪再次扶額拍著自己的腦袋,轉瞬一想,好像哪裏不對,她猛地擡頭盯著他的眼睛:“說,是不是利用爺的美色誘車峰露出破綻?”

“美色?”夜川眼裏些許戲謔,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的胸脯。

夏青溪見狀趕緊用雙手護住胸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隨即用手用力地拍了下桌子:“雖然爺年紀尚小,有些地方還……還沒有長開,但爺這臉蛋兒這身段,還算不得美色?”

夏青溪說完翹著蘭花指輕輕摸了下如霞的臉頰,故意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一副百般引誘的樣子。

夜川滑動了一下喉結,夏青溪神秘兮兮地又湊了過去:“晉王殿下,我……就不回去了吧。”

夜川將目光與她的相對,見她輕咬了一下嘴唇:“你看,我不管是平王妃還是晉王書童,都始終被圈在一方屋檐下,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所以我想留下,我喜歡和縣,我想留在這裏。”

“他就那麽好麽?非要拋下一切跟他去?”夜川沈默良久,終於還是開了腔。

“啊?跟……跟誰啊?你在說什麽啊?呵……呵呵……”夏青溪見被他戳穿了只得裝傻。

“七星偈已得了一偈,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柒星閣的秘密……”

“可我本來就不在意什麽柒星閣,那是你們的王室秘聞,我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那你的墜子呢?你背後的七星痣呢?也不感興趣嗎?”

這倒是把夏青溪問住了,雖然她也好奇墜子和後背的七星痣,可探明這些無非就是想回去,而回去無非就是想繼續尋找栗飛。

除了栗飛,她再沒有別的親人亦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朋友,而現在,關於栗飛的消息就在眼前,至於探什麽七星偈仿佛不那麽重要了。

“恩。”夏青溪認真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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